二十三、压海棠
冷文昌情不自禁地低头亲吻那道痕迹:“傻不傻……” 冷文昌想起了丁启成的提议。他准备拒绝了。 那个提议很诱人,经丁启成的口修饰说出更是让人心动。但是钱家这滩浑水,冷文昌不想淌,也不敢淌。 不敢是因为以自己现在的积累去动钱家,无异于蚍蜉撼树。至于不想嘛……冷文昌看了看在怀中的小侄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当年外人在小家伙面前嚼舌根,让他知道了自己与钱家小少爷的竹马情义。而后小家伙被自己几句诨话伤了心,直到今天都没缓过来。今天听了自己要结婚的玩笑话,宁可掐红手也不敢多问一句。 乖巧顺从虽好,但终归少了生动情趣。金钱利益易得,情趣难得。冷文昌两相比较,觉得还是小侄儿安稳留在身边更重要。 冷文昌收紧了怀抱,沉沉地睡去,这一觉又是一下到了天亮,自然不知道入夜后赤潭下了一场雨。而冷一盼被雨打玻璃声唤醒,悄悄地睁开了眼。 冷一盼枕在冷文昌的胸口,闻着他的味道,听着他的心跳与呼吸。 一盼猜那个叫Allen的男生应该已经把话带给了冷文昌,不然这大流氓今晚不会这么疯。 他揉了揉自己酸软的腰,然后将手掌在眼前摊开。自己从听到冷文昌宣布与人交往时便开始掐,掐得那么用力,直到现在还那么明显。 他把手攥成拳头,将那凹痕握住。同时又觉得好像还有些别的什么连同这凹痕一起被他攥在了手里。 他窝在冷文昌怀里,望着窗户,那夜雨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 在村里人心中,雨是极好的东西。滋润万物,酝酿丰收,浇灌着一年又一年的希望。 一盼想这雨应该还能再下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