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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文瑾许久没有上街,穿梭的车辆,来回的人流,骆文琛像是生怕他走丢的小孩,紧紧贴在他的身边。 行到百货公司的楼下,他才渐觉出熟悉感来。尽管商场已经簇新,但门口两尊威武的铜狮雕像仍在。骆文琛小时候就在这儿撞破了额角,半人高的小不点儿在楼梯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非要他来抱才止住抽噎。 还有商场里的透明升降机,他和骆文琛有次在里面,恰好赶上维多利亚港放烟花。他从后背环住骆文琛,教他双手合十许愿。 “哥?”骆文琛见人驻足久不动弹,回身招呼。 他将下午安排得满满当当,买衫、买鞋,要给骆文瑾置办几身拿得出手的行头。可是刚进一家名品店,骆文瑾就皱起眉头看着骆文琛自然地点过货架上几件新款,让营业员去拿他的号。 骆文瑾不是没穿过贵货。 他入狱之前,家里的吊扇厂已经开了两代人,传到他父亲骆应昕的手里仍旧红火。他是骆应昕最看好的儿子,住半山别墅,出行坐平治,穿名牌更是洒洒水。 可是现在,不合适。 他刚想开口,就见骆文琛兴致勃勃地拿了件衬衫比在他身前,得意地夸赞自己早知道这家店适合他,拒绝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先生,这几件都是您的尺码,我带您去试衣间。”营业员小姐声音甜美,目光里带了探究。 来店的两位先生都是一等一的好容貌,那位是如花似玉、风姿绰约,这边就高大威武、品貌不凡。 就是这穿着上有些老土,polo衫都是几年前就不卖的款,还有鞋子也磨得见了底色。若是这样的客人单独进店,她都不乐意招呼,看着像是连店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