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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星夜赶赴阜州。一路上他们遇见了很多流民,穆裴轩让流光寻了几个流民打听阜州的事,流民见了官兵,麻木枯瘦的脸上露出战战兢兢的神色,哆嗦着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好不容易寻着从阜州方向来的,提起阜州,无不为之色变,惊惶地说阜州发生了要命的时疫,那时疫吓人得很,得了就要死,阜州都要成为一座死城了。 穆裴轩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情况比他想的要糟糕,无论阜州的时疫是否当真如此严峻,可既然都传到了这儿,那阜州周遭城池岂会不知?阜州一座被叛贼侵占过,又将将收复的城池,物资必然紧缺,而这时疫一来,其他城池未必肯援手相助。 穆裴轩没来由的有些心惊rou跳。 流光跟在穆裴轩身边久了,一看穆裴轩的神色,当即就给了干粮打发走了。 流光低声道:“郡王,侯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穆裴轩深深地吐出口气,说:“嗯。” “走吧。” 他没有多说,可一路除却必要的休息,不再停歇。他们人多势众,又是甲胄在身,一看就知是正规朝廷军队,纵有大股流民和观望的匪盗,无一不退避三尺,一路算得上畅通无阻。 阜州城内。 “何军医,如何了?”见何军医终于起了身,周庭和徐英都按捺不住,上前一步,急声问道。 何军医约莫三十来岁,是邓军医的关门弟子,一手医术深得邓军医真传。 邓军医于数日前得了时疫。 何军医下意识地退开了一步,他回头看了闭着眼睛的穆裴之一眼,低声说:“周指挥使,徐千户,二位止步。” 此话一出,二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