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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老朽医术不精……” 穆裴轩看向流光,流光抿了抿嘴唇,小声说:“是南域奇毒,公子请了许多大夫,都——” 1 他说不下去,穆裴轩脸色也有几分难看,说:“他一个商人,怎么会中毒?” 流光不吭声了。 穆裴轩按了按眉心,挥手让大夫自去开药了。 药又煎了一盅,穆裴轩站在一旁,看着流光熟练地给段临舟喂药。期间段临舟醒过一回,看见了穆裴轩,他烧得脸颊嘴唇都是红的,眼里氤氲着水汽,恍恍惚惚地盯着穆裴轩看了一会儿,穆裴轩几乎以为他要说话了,偏又闭上了眼睛。 穆裴轩的心一落,登时浮现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流光说:“郡王去歇息吧,小的会守着公子的。” 穆裴轩随口应了,脚下却没动,仍直勾勾地盯着段临舟看。 流光抬起头小心地看了看穆裴轩,没有再说话。 穆裴轩突然问道:“你家主子总这般容易病吗?” 流光斟酌着道:“上个月病过一回,纪老大夫给公子施了银针,这个月就都安生地过来了,直到……” 1 直到昨天回门——穆裴轩嘴唇抿紧,又道:“纪老大夫是什么人?” 流光说:“是回春堂的坐馆大夫,我们公子的病一直是他看的。” 穆裴轩了然,吩咐道:“去让分墨将他请过来。” 13 流光一走,屋内只剩了段临舟和穆裴轩。 段临舟呼吸微弱,就这么满身病气地躺在床上,好像下一瞬就会无声无息地消逝。平心而论,若不是段临舟是和他成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