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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了?” 侍女讷讷无言。 穆裴轩犹豫须臾,说:“你去看看……”话说到一半,又停住,直接起了身,说:“去将衣服拿来。” 侍女瞧了穆裴轩一眼,应了声是,就服侍着穆裴轩换了衣裳。隆冬夜里,朔风凛冽,长廊下灯笼吹得摇曳不止。穆裴轩到时,段临舟屋子里正乱着,大夫提着袍角急急地跨过门槛,他见了穆裴轩,下意识地就想行礼,穆裴轩摆了摆手,吩咐道:“先去看人。” 穆裴轩抬腿也跟了进去,里头有几个下人,都是段临舟身边的人,添炭的添炭,捧水的捧水,流光在床边拧了帕子搭在段临舟额头。 大夫一到,流光慌忙让了位置,这时才瞧见立在一旁的修长身影,愣了愣,低声叫了句:“郡王。” 穆裴轩看着床榻上的段临舟,他双眼紧闭,皱着眉,似乎是很难受的模样,瘦削的脸颊也浮现病态的潮红。 1 穆裴轩说:“你家主子怎么突然发热了?” 流光垂下眼睛,轻声道:“主子的身子向来不好,尤其是冬日,兴许是白日吹了风……” 穆裴轩一言不发。 大夫把了脉,神情也有几分凝重,回身对穆裴轩拱手施礼,道是段临舟体弱,吹风受凉了以致得了风寒,说话间顿了顿,余光瞧了流光一眼,小声说:“郡王,郡王妃可是曾经中了毒?而今余毒未清,伤了肺腑,以致心脉受损……” “恐怕——” 穆裴轩打断他,“中毒?” 大夫低声道:“正是。” 穆裴轩目光落在段临舟的脸上,说:“中的什么毒?” 大夫面露苦色,嗫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