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爱不得,恨也恨不得。
,换一个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睡去。 他真是无话可说。 殷家人都说,他萧氏是殷族的克星,可如此看来,殷大士才是自己的克星,Ai也Ai不得,恨也恨不得。 他长呼一口气,“说吧,我要做什么。” 阿傩见萧行逸已服软,她见好就收,“皇帝陛下,大士不用吃药,拿点冰擦擦身子,再休息个三五天便好了。” 萧行逸一拂袖,未说不准便是准了,她一骨碌连忙背起殷大士,她此时难受不已,阿傩终是心疼她,又轻轻给她哼起歌安抚她,“二月里春光寒尽退,萌芽新长。三月里清明,桃花开来杏花放,夏天日长,庆赏端yAn…” 萧行逸听见旋律轻哼,没忍住回头,见她主仆二人,一个背一个搭,路远得像是没有尽头。 他无奈,走回两步,接过阿傩身上的殷大士,左肩那血窟窿还在汨汨地流血,他也不觉得疼,轻轻背在身上,大步走回g0ng。 殷大士稀里糊涂地哼着歌,这是她母后在时,经常哄她的歌,她也似在回应,“娘,娘…”又说不出完整一句。 萧行逸本想着这次一定不再心软,决不轻易放过她。他是帝王,风里血里走过数载,若心不狠,早已沦为他人刀下魂。 来时,他想过数万种折磨人的法子,必将她驯得老老实实,可一切,又在一声声“娘”中瞬间击垮。 肩上驮着的,不过是个没爹没娘的小nV孩,半生漂泊,无依无靠,若自己再欺负她,那又与殷释天有何区别? 萧行逸被这想法吓得一激灵,屠龙少年终会变为恶龙,他又怎屑于与殷释天沦为同类? 他摇摇头,太多无奈,也只能将殷大士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