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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这件事那晚有点害怕,还特意趴到女孩躺过的枕头上嗅了几下,最后小心翼翼地把枕巾枕头塞到床柜里,似乎这样就能保留下来。 今天冷,他穿了好几件衣服,袖口紧绷绷的,红绳浅浅在皮肤上留下一串印子。傅卫军被硌得有点难受,手塞进袖子里扭了一下。 他又往前走了一段路,似乎是来到市中心了。傅卫军有些无助地盯着马路上变来变去的红绿灯,抬眼却看见金碧辉煌的酒店前从旋转门里走出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女孩穿得很漂亮,跟这几个看起来很有钱的老板一起走了出来,说说笑笑间送人上了黑色轿车,又扭头走了回去。 傅卫军很想跑过去问她冷不冷。 但他不敢,他默默站了一会儿,抱着凉掉的饭盒,自己找了个能晒到太阳的小角落蹲在地上,慢慢把饺子吃掉了。 等他下午回到家,天已经黑透了。 傅卫军休息了一会儿,把手腕上的红绳解了下来,又塞回枕头底下。 我已经连续吐了三天了。白天饭吃不下去,晚上睡到一半会被难受醒,撑着洗手台看自己乌青的眼圈,想呕又呕不出来。 我有点害怕,赤建钢让司机黎叔带我去医院看看。坐到诊室的凳子上,那医生抬头看了我一眼,上来就让我去验血:“可能是怀孕了,去查个血看看。” 黎叔拿着缴费单子陪我跑前跑后,抽血的时候,黎叔坐在我身旁,抱着我的衣服冷不丁地开口:“他对你好吗?” “好,他很爱我。”我把袖子撸上去,扭头笑着回答。 看着泛光的银针缓缓刺进我手肘上青色的血管,血液随着压力涌进试管里,我突然好想傅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