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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印出的病例纸还有点温热,急性肠胃炎,挂一周吊瓶就好了。 中间断断续续空了好几天,这肠胃好了几天又开始坏,半夜绞得我直冒冷汗,倒热水的力气都没有。 第二天隋东突然打电话给我,说过几天来我这送货,想来看看我。我说行啊,你把傅卫军带来。 隋东送货的车换了一辆,一上车傅卫军就把头抻窗外,一脸不乐意。 “你,你什么表情,”隋东开着车,揪着傅卫军领子看了一眼:“谁惹,惹你了?见自个,个老婆还这样。” 到了城里隋东给我打电话,我指了个地方,说中午带你们吃顿好的。 旁边是个新开的快餐店,里面一桌一桌全是一家三口。我看傅卫军多往里瞅了两眼,拉着隋东就挤了进去。 我没吃过,也不知道好不好吃,傅卫军倒和小孩一样,拿着菜单抬眼可怜巴巴地看我,指了指上面第一个套餐。 不贵,他选的最便宜的一个。 下午隋东又拉着傅卫军去谈生意,回来给我留了个地址,两个人坐在苍蝇小馆里大口吸溜牛rou面,边扒拉拌黄瓜里面的火腿肠边往门口瞥有没有我的身影。 傅卫军那碗倒了点醋,我等面的时候捧着碗喝了一口。 吃到一半我说有点馋隔壁那个烤肠,隋东问他第一次来能不能吃两根,我说刚才盘子里那点火腿肠都被你给吃了,傅卫军一口没吃,我给他买两根。 “姐,姐你就惯他!我,我才是第一次来…”隋东把头发一甩,气呼呼地看着我掀起塑料门帘走了出去。 我出门间隙,隔壁桌走过来一个年轻人,迟疑了盯了一会儿又自然地拍了拍隋东的肩膀:“哟,这不是我们隋老板吗?” 傅卫军扭头看了他一眼,继续盯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