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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点,快打完了来喊我。” 那几个词还是无一例外地全落尽傅卫军耳朵里了。 他忍住没去看女孩平坦的小腹,小心翼翼地把女孩不安分的小手放到隔出点距离来的身侧,顺着细细的吊针导管直直看了上去,透明的液体正一滴一滴滑落下来。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吊瓶里的液体已经没了大半,我身上盖了好几件衣服,傅卫军趴在我手边迷迷糊糊快睡过去了。我换了一只手去揉微微绞痛的肚子,皱着眉头“嘶”了一下,傅卫军反而被吵醒了,揉揉眼睛立马站起身,不太敢看我的眼睛。 “手给我,”我瞪了他一眼:“帮我揉揉肚子,我手好凉。”傅卫军听话,越过被子衣服摸到我冰凉的小腹和冰凉的手指。 所以这里,真的有他们的孩子吗? 那小宝宝一定会和他mama一样可爱,小脸蛋大眼睛,rou嘟嘟吵着要抱,小嘴一瘪就落泪。 傅卫军不敢用力,大手温热,紧紧握住了女孩冷得发僵的手指。 挂完针回家天还没亮,医院带回来的消毒水味很重,我把外套往沙发上一丢,傅卫军老老实实跟在我身后把衣服捡起来挂到旧旧的衣架上。 我迷迷糊糊想接着睡,傅卫军却坐在床边直直地盯着我,比划了一句手语: 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