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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搂进自己怀里。 她在发烧。 傅卫军手心被我的体温焐得有点发烫,他又不死心地摸了摸我的脑门,俯身贴着我发红的耳朵蹭了蹭。 真的在发烧。 他有点慌神,手滑到细细的脖颈上,被女孩松松地反握住。 还好没下雪,傅卫军抱着人就往外跑。半夜街上没几辆车,他又急又怕,手有点发抖,低头一看怀里的人脸烧得通红,嘴唇起皮。 过了没一会儿,一辆警车停在他面前,傅卫军嗯嗯啊啊半天,手语急得打不明白,最后在纸上草草写下三个字:去医院。 红蓝交替的警灯太晃眼,傅卫军帮我理好衣领,抬手捂住了我的眼睛。那张写了目的地的小纸条被他攥在手里,揉出永远也压不平的褶皱。 挂点滴那里的护士都认识我了,病房里就我一个人,她打着哈欠进来把我手扳直绑在一个小药盒上,头也不抬地和傅卫军聊起天:“你是她男朋友啊?” 听见声音的傅卫军坐在另一侧探探头,指了指自己点点头。 “人姑娘前几天胃疼的时候你在哪呢?”护士把压脉带一抽,紫色的针头晃悠悠被胶布粘住:“抽血查怀孕的时候你怎么不陪她来呢?”她抽出兜里的笔在单子上打了个对勾,冲傅卫军翻了个白眼:“你们男人啊,就是不靠谱!你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