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裙子褪下来扔在她脸上:“我是不配,你喜欢,你拿去穿。” 只穿校服的我仍然不能满足沈时荔高傲的心,她不允许我的人生中有任何与美好相关的字眼。 有一天,冯伟光突然在吃饭的时候摸了摸我的头,夸我的发质好。 我心里骂了他一万句。 果然,到了晚上,沈时荔拎着剪刀走进了我的房间,我已经放弃抵抗了,被她按着剪了我的头发,她的手艺太差,剪的参差不齐,耳边短,脖子后面又有些长。 这样的发型,显得我整个人不男不女,也让我那张本来就暗淡的脸,变得更加阴沉。 第二天冯伟光开车带我们去学校,在后视镜里看到我的脸吓了一跳。 因为我正死死盯着那面狭小的镜子,它照出沈时荔得意的嘴脸,她坐在副驾驶座上,用手轻轻梳理着她引以为豪的乌黑长发。 到了高中。 我按照沈时荔的期望,长成了一个死气沉沉的人,留半长不短的头发,我不爱说话,每天穿宽松不显露任何曲线的衣服,虽然我也没什么曲线值得显露。 但沈时荔似乎还不满意,她劝冯伟光让我去学画画,这样我就得去住校,她也就不用再见到我这张讨厌的脸。 能离开这个家,我当然一千个愿意,但是学美术的代价高昂,冯伟光没有第一时间同意。 我不知道沈时荔用了什么方法,最终冯伟光还是点了头,我成绩不佳,他花了不少钱送我去读艺高,我开始住宿,彻底逃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