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是她的靶子,是她最不喜欢的布娃娃。 她对所有人都好,唯独对我很差。 小学的时候,我不知道多少次在放学后被沈时荔关在家门外,只好拎着书包去找一张长椅或者石桌,天气暖和的时候还好。 太热了不行,蚊子太多,导致我身上留下很多抓破的疤。 太冷了也不行,冻得人生病。 有一年冬天我在长椅上睡着了,发烧到四十度,我敲门求沈时荔让我回去,门很久才打开,沈时荔端了一盆凉水出来浇在我头上,让我自己滚去医院。 她的脸上那么愤怒,我不明白,明明发烧的人是我,为什么浑身颤抖的人却是她。 初中。 同班的女生都恨死了要穿校服,她们在校服里面塞进时髦的吊带或者裙子。只有我,真心喜欢那件宽大的、蓝白相间的外套。 因为我没有其他衣服,我几乎所有像样的衣服都被沈时荔剪成了碎布,我反抗过,我还曾私下央求冯伟光给我买了条裙子。 晚上,我偷偷在厕所镜子前换上它,打量自己干瘦且疤痕遍布的身体,那条裙子并不适合我,它是纯白的,显得我更加丑陋。 正在我想脱下那条裙子的时候,沈时荔突然冲了进来,她发疯似地要从我身上扒下那条裙子,指甲刮在我背上,留下了深深的血痕。 她一边扯,一边对我说:“沈时枝你贱不贱!你为什么要穿裙子!你以为你配吗?你居然还去找冯伟光,你居然敢?” 我笑了笑,主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