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高二暑假,我回了一次以前的家。 因为沈佩病了,不是什么要死的毛病,只不过把我和沈时荔都呆过的那个地方切除了。 可能是因为冯伟光在这种时候还要出远门参加集训,导致沈佩内心脆弱孤独,她不知怎么想起了我这个女儿,非要我回去看她。 她整个人都枯萎了似的,缩在床上,像一片很薄很薄的叶子。 但我刚坐到她床边,她抬手给了我一巴掌,责怪我来得太晚。 我用舌头顶了顶火辣辣的痛处,心想她这不是好好活着吗?还有力气打人。 她不断跟我抱怨,说就是因为生我的时候留下了病根,拉扯我们长大多么不易,这才导致她切除zigong,让她再也做不了完整的女人。 “zigong能移植吗?要不然把我的给你?” 我说完这句话,沈佩又给了我一巴掌。 我不理解,毕竟我说的是真心的。 “给我滚出去。”沈佩指着门。 叫我来的是她,叫我滚的也是。我撇了撇嘴,还是走出她的卧室,礼貌地带上了门。 我站在门口不知道是不是该离开了,沈时荔抱着一个很大的瓷碗走到我面前,对我说:“跟我来。” 我几乎没犹豫就跟上了她,我受她打压太多年,这是我的条件反射。 沈时荔带我去了她的卧室,她将门反锁了起来,我知道这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