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杀意暗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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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没有“将军”两个字说地清楚了。 “叫什么?”曲默问道。 “齐穆。”这少年约莫十五六的年纪,矮瘦,长相平平,那件银甲套在他身上也不合身,倒像是过分宽大的戏服似的。 曲默略一颔首,从床下拉出个敞口的木匣子,弯腰翻捡了片刻,拿出个小瓶来递给他:“替我上药。” 言毕,曲默解了身上罩着的脏污外袍,半扯开中衣与亵衣的衣领,怕齐穆看见他脊背上的白纹,便只稍稍露了个肩头出来,而后撑着手肘趴在了床上。 齐穆恭恭敬敬地接过药瓶,低头看了一眼曲默的肩头,说道:“血rou,沾,布上了。” 曲默伸手在肩头抹了一把,果然摸到纱布上干涸僵硬的血痂:“地上那铁匣子里有匕首,你割开布,重新包扎。” 齐穆迟疑片刻:“麻药?” 曲默扭头瞥了他一眼,说道:“没有麻药,你在火上燎燎刀刃,下手快些即可。” 这活儿实在是个磨人心性的,尽管齐穆已经将刀尖划地很准了,但纱布细又薄,丝丝线线都黏在伤口处难以剥离。 曲默脸色白得难看,冷汗顺着两边的鬓角直直朝下滴,他嘴里咬着衣袖,鼻间是粗重的呼吸声。 半晌,齐穆才将那块带着血痂的布从曲默肩上剥离下来。 大寒的冬天,曲默竟出了一身冷汗,汗湿了身上的亵衣。 撒上药粉,曲默便将齐穆打发了出去睡觉,而后自己将衣裳脱下来,重新裹了几层纱布系上——他近年来愈发觉得背上那大片的白色图纹很是诡异,也就不愿意让旁人看见了。 一夜无梦,却也只得浅眠。 五更天不亮起身,匆匆洗漱之后,拿起床头架子上的甲衣套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