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杀意暗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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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下营中不都传我是邺水的细作么?我如何能带兵运送辎重?”曲默疑道。 吴仲辽将架托上的剑递给曲默,说道:“这点你无须担心。你这趟去渭城共一百二十人,其中八成是西营的,不知中营的事。剩下两成则是我亲自挑选的口风严实之人,一并配给你。朝南走官道,经东营直到渭城,两天的路程,车上载的是守城所用的火油与麻布箭,行路上严忌明火……” 吴仲辽交代完,又从怀里掏出一块半个巴掌大的令牌来:“路上过盘口和城门时若有人阻拦,便出示此物。切记不可遗失损坏,否则军法处置。” 那令牌像是铜的,上面还沾着些许油污与铜锈,上刻一个“吴”字,该是极为重要的物件。 曲默接了,单膝下跪,郑重道:“末将定不辱命。” 从吴仲辽那处请辞出来,曲默便借着昏暗的夜色遮挡,一路直奔住处,所幸营中人都行路匆匆,各自有各自的差事,倒也无人上来拦住他。 吴仲辽拨给曲默那少年倒是个惯会察言观色的,只紧紧跟在他身后,并未多话。 曲默左肩上几日前被刺客划地那一刀本不多严重,只是冬日里伤口长得慢,地牢又幽冷阴湿,今晨起来时只觉左肩凉意刺骨,从伤口处绵密的疼痛一直蔓延到rou里,似乎复有加重的迹象。 曲默匆忙行至里屋,见那少年像是要站在门口守着,便冲他招了招手:“进来。” 少年略一颔首,走到曲默跟前,张口便喊道:“将,军。” 一字一顿的,还有些别扭,像是他乡人特地学来的大燕话。 曲默摆了摆手:“我不是什么将军,你同他人一道唤我卫长即可。” 少年又点头:“围,涨。”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