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非池中物(二)
将滕云冻得难以动弹。 以目光短暂警告对方之后,方馥浓的嘴角迷人一勾,说:“看球。” 这件事对许见欧的打击很大,刚回到北京的亲戚家里就大病一场,淋雨得了肺炎没及时治疗,没一会儿就转成了重症。许见欧的父母知道儿子喜欢同性的事,发现拦不住以后也就没再反对。眼见儿子这般受挫,忧心万分的许爸许妈立刻打电话给了方馥浓,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电话这头的方馥浓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地叫着“叔叔阿姨”,认错的态度是既虚心又诚恳。一挂电话就拉着滕云一起去医院探病。当着许爸许妈的面他摸了摸许见欧烧得guntang的额头,又亲切地握住了他的手,“对不起,我没看见你,真的没看见。”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床上的病人,方馥浓用那种温柔得让人受不了的语气说,“你怎么那么傻,敲门不就完了么。” 病床上的大男孩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眼泪唰唰唰地掉。他本来确实下定了决心绝不放手,但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一腔真心倾洒得可怜,仿佛泥牛入海,永远得不到这人的动容回报。 许见欧认命放手的时刻,一旁的滕云也茅塞顿开,原来一个男孩子哭起来可以那么好看。 滕云眼里的许见欧是特别认死理的人,一旦喜欢上谁就绝不会半途而废。事过境迁之后他也问过方馥浓,方馥浓说,我是孙子我承认,可感情的事儿不能勉强。当时我以为我爱他,可我现在不爱了。 这话听着有些始乱终弃,但细一琢磨好像也无可厚非。 “你其实就是受不得束缚,别人全心全意地付出你反倒嫌勒得紧了。”滕云叹着气,心里说:你叫没碰见那个人,早晚有你认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