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非池中物(二)
来。 许见欧跟被雷劈似的愣在那里,然后几乎失态地大喊:“这些话你当面和我说,不管怎么说,你先回来!” “那儿有群印度人来转山,没能一早理清对你的感情是我的罪过,我得和他们一起去了!”许见欧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就听见方馥浓cao着明显带有印度口音的英语和那些“红头阿三”搭讪去了。 电话断了。 这件事情谁都无可指责,爱情就是那么蛮不讲理。漫不经心地来了又走,抑或从头到尾从未降临。许见欧从方馥浓阿姨的嘴里知道对方西藏之行结束后又去了北京,费下好一阵子打听的功夫,最后堵在了滕云的家门口。 那时滕云在北京读清华,方馥浓在上海念复旦。屋里的四个年轻人打算熬夜看欧冠比赛,屋外是雷鸣电闪,大雨倾盆。许见欧就这么直直地杵在雨里,整个人被淋得透湿。稍稍有点良知的人都觉得看不过眼,三个年轻人里滕云头一个出声:“雨太大了,不管怎么说,你先让他进屋啊。” “是啊是啊,有事当面讲清楚嘛,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你怎么这么绝情……”其余两个也跟着附和,方馥浓心道“说得轻巧,他一哭二闹的对象又不是你们”,但架不住大伙儿一个劲儿地劝,最后还是把那张玩世不恭的帅脸凑向了窗口—— “在哪儿呢?哪儿有人?”方馥浓微微眯起一双桃花眼往外头张望,与雨中湿透的那个人对视了十几秒钟,然后就大大方方转开了眼睛。他对近在咫尺的大活人视而不见,还一脸惊讶地问,“你们都说有人,我怎么没看见?” 滕云彻底看不下去了,一甩手就要去开门,结果方馥浓一把拽住了他——眼神冰冷慑人得像另一个人,几乎当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