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我这一生都在受罪,什麽时候能停下这样的疲惫? 「别想那麽多,你只要先相信我就好了。」 电话那头的邓医师,语气温和。 不知道为什麽我的鼻头突然酸了起来,不自觉脱口说:「我的人型抱枕曾经被移动过。」 我不相信任何人,也不相信自己。但如果不是邓医师想尽方法,让我走过那段最落魄的时光,我也无法有今天。 所以我相信她。 邓医师沉默了三秒,问:「这一点很有意思,你想想自己在什麽时候会把床上的东西移到旁边?」 虽不明白意思,我仍认真思考着,「通常想在床上打资料时,或者有其他朋友来借睡一晚……该不会……」 「你前夫曾带了人去你家吧?」邓医师单刀直入。 「隔壁的太太证实,我前夫当天曾带了一名nV人来我家找我,依我对他的了解,那大概是他新的外遇对象了。」 我抖掉了菸蒂,把八分满的酒一饮而尽。 如此一来,一切都对上了。 在盆栽里留下菸蒂的nV人,或许是马益贤的新对象。而那天,他们多半在我床上快活了一阵子吧。 邓医师问:「菸蒂是她留下的吗?」 我直言:「不知道。我想把它拿去化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