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邓医师,我该怎麽相信人?」 手心上的高脚杯,晃着鲜红的酒,阵阵酒香沁了鼻息、醉了我心扉。 放一小口到嘴边,好像多了一丝铁味。 原来,我又咬破了嘴。 晚间八点加完班,我洗好了澡,给自己斟了杯酒,便叼着菸,坐在yAn台边。 洗好澡来根菸,就像做完Ai要cH0U菸一样自然。 我不知道自己从什麽时候,复制了马益贤的习惯,回过神时,已经改不过来了。 马益贤说,这是童话故事里的火柴,点上就会看见幸福的模样。 可是多年以後,菸熄了,我才恍然大悟—— 我们早已在世路多崎的人生里,天各一方了。 我一整天都在凌乱中度过,想着王嘉明接近我到底什麽意图。 他未婚妻的Si跟我前夫的Si到底有什麽关系? 心里有千百个问号,像菸灰缸里卷翘的菸蒂般乱绽,想要句点来解答,可我却没自信和他对质。 对质等於冲突。 有了冲突就表示我又得解释什麽,就像我必须为了那张照片找藉口回家一样。 过去是Ai人与家人的背叛,如今又遭受信任的後辈欺瞒。 好累,真的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