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风与挑事儿(一)
着哄着才肯睡。这才多久,就风水轮流转,她倒学会花样百出哄别人了。 “师兄看看他往哪处坐了,我寻他去。” “来都来了,玉儿总不能丢我一个吧?”他自案上拣了颗滚圆的荔枝,剥皮去籽后,喂进了她嘴里。 守玉吃得摇头晃脑,将满口汁液咽下后,道:“也好。” 劳北雁瞬间就咂么出味儿来,将她嘴角溢出的的透明汁子抹去了,笑吟吟道:“什么叫也好?” “他你还不知道,惯是扯开腿儿就顶进来,你弄得我湿些软些,也少受些苦头。”她冲他伸着一只手,表示还要果子吃,如愿以偿又得了个冰凉白润的山竹rou,再要时他却不给了,悉悉索索将外袍脱了扔过来。 等她穿好后,托着个开了顶盖的椰子给她,斜插根长长的麦管儿,里头满盛清澈的汁液,瞧来该是甜的。 “玉儿,师兄有别的好东西要喂给你呢。”他支肘撑在案台上,上身离桌案极近,邻桌或是对过儿有人看过来,无非以为他是不胜酒力,热得连外衣都除下,鲛人族酒热情浓时现于后颈的银色鳞片映着布满房顶的鱼油灯,直往人眼底晃。 谁会知道宴饮过半,他却是滴酒未沾,而在布帘围起的桌下,躲着个只有他能看见的白嫩美人呢。 美人儿咬着麦管小口小口喝着椰汁,眉儿弯弯,眸儿晶亮,“师兄给的都是好的。” 闷声喝了半晌,又听得他说还要喂,拉了他只手抚在自家肚皮上,“师兄可别再喂,圆滚滚的了。” 劳北雁忍过这许久,就等着宁大夫人举杯贺词引去众人注意,抱出守玉,飞速离了宴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