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十)
,不留神咽下去了,就会在肚里越长越多,大珠子生小珠子,最后人就变得像个装满黄豆的麻袋了。” 阿游笑得直捂肚,“她和大师兄是一个地方来的,两处长成,说话却是一样的不着调。” “是吗?”守玉愣了一会才醒过味儿来,“她都是哄我的,守财奴!” 她郑重是做假的,心疼那点儿边角料珠子却是真的了。 越想越生气地要将扯掉身上的红纱裙儿,“还说是什么传家宝,这就是件破衣裳,哄我喜滋儿穿上了。” “她是替我守财,玉儿还是别怪她,怪我好了。”阿游去亲她气鼓鼓的脸颊,眼里尽是笑泪,笑过之后却倍感悲凉,就靠在守玉肩头,深深体会着她的温热香气。 许是夺了他内丹的缘故,那死去的突豹所扮成的七爷,行事风格与他本人真有几分相像。鱼目披了层珠光,也做了多年真宝。 他归家多日,所察觉的细节越多,越被当做原先的七少爷捧着托着,就越憋屈。这是那死豹子的功劳,而不是他的。 甚至有点自暴自弃地想到,守玉开口要回山里去就好了,他就能接着回去受老罪过,而不必要见着卢家是如何腐烂直湮灭,还要下推一把至其更快没落的决心,或是揽一把救整族于危难,后将大权握在自己手里的责任心。 “那你给我脱了。”守玉解不开脖子后头繁复的衣带,但还指使得了人。 阿游望着她那比肚兜多不了什么布料的一身,眼里显现出别样的意味,“我看不必脱了,我也有套红衣,玉儿替我试试吧。” 他下床兀自翻找一阵,抱了个包袱来,抖开来满目鲜红,却是件嫁衣,扯过守玉来,与她换上。 “这衣裳真好看。”守玉真心喜欢,短暂地将今夜又睡不到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