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旁白:那位小女孩
可怕了。 母亲回来时,我勉强读到第二段,她笑说我不必这样,主理人自己翻阅的时候也会发生这种事,他让我待会看的时候小心点就好。至於破痕,交给他处理即可。 我趴桌哀号了声,母亲晓得我好强,问我想吃点什麽吗?我随口说蛋饼,不一会,她就真的端了盘蛋饼进来,里面包有南瓜馅,说是负责掌厨的员工特地帮我做的。 「那我不打扰你罗。」 我满嘴都是蛋饼,含糊应了声,又埋首回书中。 因此第二天,就这样昏昏沉沉地被我磨掉,不到晚饭时间,脑袋就转入待机状态。我穿上外套出去晃了圈,在主理人经常出入的廊道埋伏好一阵,仍旧不见他身影,便很乾脆地回房去。 然後是第三天。 清早我探头入帘,看见底下几位员工随主理人在一块整理过的土地上作画,可能我动静有点大,母亲懵懵转醒,扶住我的腰,要我小心点,接着问我在看什麽。 我让她也起来看看,於是她挪坐到窗边,眨了几下眼看清了,淡淡笑起:「是蓝果丽Rangoli,印度的传统绘画艺术。」 蓝果粒? 我看着mama,细声说:「我想到美粒果。」 母亲哧地笑出声,碍於对床的人还在睡,她捏住我的脸颊,几分怪罪的意味。 我无辜地皱起鼻子,问母亲蓝果丽的由来,她说她也不完全清楚,但让那位主理人创办禁语活动的契机,就是源自他在印度的短游。 想法成形在暂居於一位婆罗门家中的日子里,好像是那时他就下定决心要做。 母亲将下巴抵上我的头顶,轻轻说:「第二天下午会有那个活动,到时候你也可以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