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戴簪
“俊祯呢?” 祁弘站在唐玉婕身侧,明白这次老太太是听到了祁俊祯和陈家女儿的事,那是她唯一的长子长孙,所以才不远从京城过来询问情况。祁弘也不隐瞒,把事情说给老太太听。 唐玉婕听完不动声色,先让祁弘落座。 “那你有什么打算?”老太太复然开口。 “把俊祯赶出去。”祁弘起身倒茶。 老人眉头一皱,祁俊祯虽说是个败家子,但也是唐温韵唯一的儿子。如果把祁俊祯赶出祁家就意味着他没了靠山。欠下陈家的风流债不说,平日里被祁俊祯得罪的那些人先前忌惮祁家势力,要是没了祁家撑腰,有的是人教训他。 老太太喝了一口祁弘倒的普洱,仔细琢磨茶的味道。 “好,赶出去。”唐玉婕不问情况,直接赞成祁弘的做法。 陈政屿自以为拿捏祁俊祯就等于拿捏了祁弘,他舍得了陈诗悦,祁弘也舍得祁俊祯。 “订婚仪式还是要办,避免打草惊蛇。”祁弘落座补充道。 老太太向来是个明事理拎的清的,她不多问也知道祁弘有分寸。把祁俊祯赶出去一来对陈家表明立场,二来不会真的不管,找个人暗地里盯着,只要不过分,让外界调教一下这个败家子有什么不好的呢? 唐玉婕呷茶,看向祁弘: “听说你从外室接回来了个哥儿?” 祁弘应了声是,虽说老太太常年在京城,可什么事都瞒不过她,索性让人去叫白隺。 母子俩聊着家长里短,不久白隺被人从正门带了过来。 这是白隺第一次进祁弘的正房,看到上座陌生的老妇人,犹豫片刻上前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