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章苦昼短
忿,觉得薛君义不过比他早生了两个月,却总爱拿着兄长的身份来压人。 只是此时此景,听来却像情人枕榻之间的爱语。 薛君义早已倾身吻了上来,他将杨云溪揽在怀里,于亲吻的间隙把人往床榻上带:“好卿卿,陪陪我,晚些再走也不迟。” 杨云溪半推半就地被压在床上,他下意识地摇头,却在望见薛君义那双盛满爱意的浅色眼睛时什么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于是只得自暴自弃地将头一偏,小声嘟囔:“……快点。” 薛君义知道他是默许了,得意地眯起眼睛笑,他将手一扬,系在床柱上的纱帐落下来,遮住了初夏午后的斑驳日光。纱帐中被他压在身下的杨云溪偏过头去,从两人推搡之时扯散的衣领中露出一段洁白的颈子。 他已十七岁了,生得一副与他那须发皆白的古板父亲迥然不同的风流容色,三月里打马行过朱雀大街,不仅是女儿家争着朝他抛花掷果,就连不少男人对他亦是又羡又妒,嘴上说着被个小白脸抢了风头,眼珠子却黏在他身上下不来。 而如今美人唇间含露,颊上生花,温润的眉眼又添几分妩媚,朝他含嗔带怨地望来,直勾得人销魂噬骨,恨不得醉死温柔乡。 薛君义掰过他下巴又去吻他,唇舌交缠时一双手亦不闲着,急不可耐地拆了他腰带里衣,剥出一条如玉的身子。两人rou贴着rou,更震得杨云溪心如擂鼓,他被亲得喘不过气来,偏生薛君义还要在他耳畔吹气,“卿卿,你湿的好快,这般想我?” “谁想你了……!” 杨云溪连耳朵带脸都涨得通红,欲伸手去堵住薛君义的嘴,却被他早先一步察觉。他调皮地啄了一下杨云溪犹在发烫的耳垂,趴到他身后去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