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章逝水如川
住他手脚。 然而杨云溪只在那冰冷的项圈最初套上他脖颈时小小地挣扎了一下,随后便面如死灰地任由他们摆弄去了。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薛君义竟然连衣服都不给他穿!即便那仆人看不见,他也无法接受浑身赤裸的自己被他们打量,扑通一声钻进浴桶中不肯出来,朝他们喊道:“你们侯爷呢?我要见他!” 回应他的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那些侍从丝毫不在意他的挣扎,一言不发地将湿淋淋的杨云溪从浴桶中拎出来,连擦身子的布巾都不给,推搡着他往门外去了。并没有人敢碰他颈间的那根链子,那是只有镇远侯才配牵的东西。 浴房连着薛君义的卧室,侍从们将他推进去,便从后面阖上门离开了。薛君义已换了一身宽松衣裳,靠在床头的软枕上,慵懒地打量着面上满是隐忍的愤怒的杨云溪。 “怎么还不进来,要本侯请你么?”他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将手中的书一撇,大步朝杨云溪走来。镇远侯伸出手,猝不及防地扯了一下杨云溪颈间拴着的链子,那链子被扯动时会收紧,杨云溪眼前一黑,顿觉天旋地转,被链子带着摔在地上。 幸而地上铺了软毯,不至于教他摔疼。然而杨云溪被那一下勒得呛着了,狼狈地伏在地上咳嗽起来。 “杨大人既答应了给我做狗,该学点做狗的样子。” 镇远侯提起铁链,拖着他就往床边走。杨云溪被他拽着站也站不起来,又怕那链子勒得他没法呼吸,只得手脚并用,半趴半跪地跟在后面,当真仿佛狗爬一般。 从门口到镇远侯的床榻上不过几步路,但杨相那从小娇生惯养的细嫩掌心和膝盖已被粗糙的毛毡磨得通红。他一路都紧紧咬着唇,再张口时洁白的牙齿染上了血色: “薛君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