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信
影响交际,不如该闭嘴时闭嘴。 对自己说就够了。 别人请你去,你为什么去?就算那些人连哄诱带胁迫,就算这在中京是他们习以为常的应酬——你,怎么可以应邀? 你中套了,你活该。母亲为什么要为你这事去死? 他去求段仲瑜帮帮他,帮帮她。但段仲瑜说:阿稷,你要为自己的将来考虑。你的将来不只属于你自己,也属于我。 她死了,没有葬礼。也不许他挂孝,因为那不是他的母亲——大夫人,嫡母,才是他的母亲。 他收势。有时候他也会想,是不是没有段含英的事,他也会难以维系对段仲瑜的喜欢。因为这个高高在上的东宫殿下,纵然给了他厚遇,改变了他的命运,独独抬举他,可是——是段仲瑜在施舍他,段仲瑜想给就给,不想给就不给。 什么时候,他,魏弃之,能做那个高高在上,想给就给,而不是那个跪在地上,卑微地恳请,仰仗别人施舍的人? 他回去,信无论如何都要写出来。既然他现在还是个什么都不是的人。 “你没去?”他讶然。 “是啊,”对方回答,“你说的那么对,那么有道理,我当然要听从了!我还劝他们也别去来着——” 他心说:缺心眼吧,怪不得同袍关系处那么僵。 果不其然,他听见这人给他讲起怎么被他们嘲笑的。 缺,是真缺。一边这么想,一边却忍不住笑了,感觉心里的阴霾都散尽了,拍拍这个人的肩。 喜欢。这个念头终于浮现出来。喜欢这个人。喜欢上这个人了。 但他还没忘他上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