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信
,不小心在信上写出了个“嫖妓”。 他烧掉这张,拿一张新的纸。 嫖妓。 虽然他当时一正言辞地骂了一通,那个人也状似觉得他说得对的模样,但看那人傻缺的样——他不信,到了时间,旁人一招呼,那个人不会去。 现在,此刻,那个人就在妓院里,买了某个妓女的春,乐得忘乎所以吗? 他放下笔,拿起他的剑,走出去。他去舞剑以泄心头的烦闷。 起势,看着剑锋上挑起的月光,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是:母亲。 他在中京,从小到大,每每有人提起妓女,大家就会挤眉弄眼地看向他。轻蔑,嘲笑,怀着恶意。讨厌他,因为他不配坐在他们中间。他连婢女的孩子都不是,家奴也比他的母亲干净。他是不是他父亲的儿子?莫不是他那个婊子娘揣了别的恩客的种,诓他爹呢吧? 母亲,是妓女;妓女,是母亲。 对这些侮辱沉默以对,充耳不闻。因为反唇相讥会招来更严厉的羞辱,甚至责罚——师长发现他们起了争斗,不会罚那些人,只会罚他。他武学有天资的名声传开后,更有理由罚他——仗着比同龄人能打,欺负别人。 所以他们更有恃无恐。 他们说:我睡过你娘,快叫声爹来听听。 那件事发生后,他们继续说:听说你逛青楼睡到你娘了?你娘活好吗? 怎么可以去嫖妓?白天他看着那人,那么严厉地训斥。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人存在,她才要沦落到卖身才能活。对那个人说这些话,不应该。天下所有男人都觉得这事没什么,买春卖春理所应当,说了也没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