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土考察史(剧情)
付给他。但是他总是不能在军营里碰着萧染,萧染出现最多的应该是在食堂,他却说:“你们大队的伙食也忒差了。” 但安振鲲放假回村时听过小孩儿骂那些小流氓:“你们的妈年轻时也来月经,月经是什么知道吗?月经要是不成为月经,就有可能变成你们的哥哥jiejie!月经有什么好羞耻的,你们自己也差点变成月经!”嘿哟,能说会道,牙尖嘴利,看来过的不错啊,完全不需要托付。 后来就是三年后,安振鲲十九岁,萧染十岁,情人分别,兄弟同去,安振鲲与人生中唯二的亲人,一别,就是六年。 再相逢,曾经救人与热症寒疾的萧医生,如今却缠绵病榻。也好,昔日备受关怀的人,也可以借此机会报恩、重修于好。 他就病床旁边削削苹果,电话里慰问慰问小同学,萧映病情有所好转便回去,三个人团团圆圆坐一块。但更多的是萧映病骨嶙峋,不见起色,而只能呆在更需要人的医院,有时候心底某些莫名的气,积压急了,才催他医院家里两头跑。 结果……重修于好倒是成功了,病却没治好,一切终至这般田地。 回忆的五光十色,在现状的冻土中,转瞬被碾成混沌的白。白衣戴口罩的人从灰白色的门后走出来,与我对视,眼角周围有鱼尾纹,他不是萧映,他说:“节哀。” 冻土乍裂,裂开之后,里面还是冻土。 从墓园做公交车回来,浑身已经湿透,他拖着疲惫的身子,也是轻缓地关了门,怕出太大声,打扰到明天还要上课的萧染。 路过那家里另一个,不属于他和萧映的卧室时,他微微顿足,就要转身回自己的被窝。没走半步就忽然听到,有欢快清朗的歌声,踏过雷鸣,踩着夜雨,飞到自己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