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稍微放肆一点点
”程树不以为意地斜了他一眼,摸着下巴,搜肠刮肚想找出一句能够总结全文的话,“你要是对他太客气,他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俩既然能玩在一块儿自是在某些方面同流合污。不过自己是明着嘴贱,贺明汀是暗里欠,恶趣味地逗弄人。 程树决定举一些现实例子。 他同贺明汀相识是在高一,彼时的程树方才历经从小陪伴自己爷爷去世的打击,回归并不熟络的父亲身边,跟这个世界估计结下了深仇大恨。从入学开始就惹出了不少事,成绩也坐稳吊车尾,时常让他爸怒发冲冠。 他如同一只刺猬,对周围的人展露着满身的尖刺。程树在班上没什么朋友,他也不在意,仗着优渥的家境我行我素。 在这场无差别误伤中,贺明汀大概是最无辜的那个。 具体过程程树记不大清了。只记得他看不惯同样沉默寡言独来独往但品学兼优名列前茅的人,向他发出了那个年代极为流行的挑衅:放学后单挑。 他本以为贺明汀会对这个单方面的挑战书不做理会,结果真来赴约了。 贺明汀当时身高同他相差无几,好不容易摆脱了南方男生身高普遍较矮的刻板印象,论拳头也不相上下,但还是程树占了上风。 他期待着贺明汀会在被打趴下后有所不同的反应,谁料脸上挂彩的少年淡定地爬起来,一抹嘴角的血:“幼稚劲儿过了吗?没发泄完的话,我还可以再奉陪一会儿。” “不然我就要回家吃饭了。” 脑回路清奇,这是贺明汀的第二个刻板印象。 程树觉得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竟然不气他骂自己幼稚,反而认定这个朋友可以处。 在贺明汀的无形带动下,程树算是改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