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伤,没有疼
,一副惹人垂怜的小模样。他畏寒似的直往贺明汀怀里缩,guntang的鼻息掠过皮肤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他没有犯傻。点滴输入血管的感觉不好受,冷。但别的小朋友都有帕子盖在手背上,他没有。别的小朋友都被爸爸mama搂在怀里暖着冰凉的手脚,他也没有。 贺明洙从不求被哄慰或安抚,但父亲总是明显地不耐烦。 “我有急事,现在打电话给你妈叫她过来。” 贺明洙惊恐地摇头,“mama”恐怕会当众臭骂他一顿。 “那你还想怎样?!” 贺明洙又摇头,只咬紧唇催他快走。 “cao,这么大了吊个水还要人陪,麻烦精!” “谁理你,反正我现在要走,吊完水自己回家,认不得路就别回去了!” “你快走,快走吧。”贺明洙自顾自喃喃道。 父亲吹胡子瞪眼,明明漠不关心为何却还滞留?他巴不得他撒腿就跑。相比拖着病体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教训,贺明洙宁愿独自安静地输完液。 男人一下一下蹬着鞋尖,这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走吧,我知道怎么回家。”贺明洙又急又怕,索性慌不择言,“我才不需要别人教我!” …… 哭闹声劝告声,乱作一堂。 没有人看他,贺明洙不必忧心异样的眼光。他是在场最厉害的,不仅认得回家的路,还无须随同出行。他应该骄傲自满才对。 急诊的白光比任何地方都刺眼得多,他如同置身天堂和地狱间的断崖。不必强装镇定,任由委屈倾泻。 领口处的布料濡湿一片,贺明汀低头一看,原来是弟弟的眼泪。 “你脑子什么毛病?” 贺明汀冷酷地警示道:“我走了留你一个人在这儿刷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