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仅此而已
。 “好,”贺明汀说,“耽误你时间了。” 他说罢缓慢踱步至病床边,掀起被子躺下,没多看一旁气息不稳、胸口剧烈起伏的贺明渚。 从少年的角度只能看到哥哥的乌黑的头发。贺明渚知道这是他回避的姿态,每当贺明汀感到心烦无力时就会采取这种独自歇缓的措施,不发泄也不搭理。 “都进医院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濒临失控,分贝也不自觉扩大,引得病房里的其他人频频侧目。 贺明汀不知是心虚还是为何,揪着被角捂了耳朵。 然而他设想的质问却未袭来,贺明汀回眸看见弟弟脸上的怒气已经化作委屈,哽咽着问:“那你为什么又告诉她?” 贺明渚知道自己应该先关心哥哥而不是无理取闹地质问。可他想到宁芜说“他没有告诉你吗”,想到意外得知哥哥入院、消息却是出自他人之口,便不知该如何平复自己的心情了。 尤其这个人还是宁芜。 自打宁芜毫无预兆地在家里出现以来,她与贺明汀的往来便愈发频繁。虽然多数时候会热情地邀请贺明渚同行,但他无一例外拒绝了: 他不想扫兴,更不想做欢声笑语中保持沉默的那个。 可他不止一次在街上撞见两个人同框:一起坐在长椅上吃雪糕,一起散步、用咖啡乃至共进晚餐,一起出入陌生小区……两个人看向对方时总是面带笑意,崩说是心怀鬼胎的贺明渚,就是旁人见了也有可能道一句郎才女貌。 贺明渚有时甚至还会嫉妒她。至少她是贺明汀的朋友,哥哥把所有人都放在平等地位看待,唯独永远将自己当作小孩子。 弟弟的身份从前于他是特权,然而现在却成了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