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带走吧。
不过分吧?下次搓牌前先去山上拜个庙......” “我给你。明天就打到你账上。”生怕对方反悔似的,贺咏一满口答应,“十八岁之后你就不用再管他了。” “只到十八岁。” “那是他自己决定的事。”贺明汀轻飘飘地丢下这么一句,抬步就走。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烟味,他真是半秒都不想多待。 “明汀,明汀!” “你mama的事——我很遗憾,没能帮上忙。我应该去见她最后一面的。” “cao你大爷的贺咏一!”理智脱弦,贺明汀仪态尽失地吼道。 分明已经大跨步走出一段距离了,他说的每个字却都掷地有声,像一只愤怒的雄狮发出震慑的怒吼,喝退身后追赶的对手。 “你听好了,你没来参加她的葬礼简直是老天有眼。你若是真的来了,她才是真的死不瞑目。” 1 cao蛋的。 真是cao蛋了。 贺明汀加速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勉强刹步停下,双腿已似灌铅般沉重。 仲夏凉爽的夜晚,他却不知不觉间大汗淋漓。 还是破戒了,他心想,应该给贺明渚买点夜宵再回去。让他久等了。 贺明汀扶稳路旁的一棵树,而后脱力般慢慢靠在上面。 晚风习习,月影绰绰,街上空无一人,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他挤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眼底有些酸涩,微微泛红。 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刚刚间接接触到尼古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