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带走吧。
愁,熄灭的烟头堆满一缸。 在输得眼红时怨声载道地归来,大肆毁坏手边能够着的东西以泄愤。若一时难寻大额的现金,就偷儿子的储钱罐以备下一次下注。 贺明汀清楚地记得母亲总是以泪洗面,但不曾对父亲死心,期待他有一天能幡然醒悟。 这一天来得比想象中早。这一年贺明汀十岁,母亲再度怀有身孕。 第二次做父亲,贺咏一出乎意料的欣喜若狂,不但洗心革面,还对她关怀备至,一家子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甜蜜的岁月。 可惜好景不长,贺明渚呱呱落地后便几乎没有任何留恋的,重蹈覆辙了。 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贺咏一更加肆无忌惮,甚至不惜把主意打到了小儿子的奶粉钱。贺明汀出面阻止,反被一响亮的耳光扇倒在地。 很难想象前段时间他伪装得多么天衣无缝,只为了妻子保胎。 这一回,母亲彻底死心了。 她坚持在外租房分居,打响了离婚拉锯战的第一枪。终于在经过不懈的周旋搏得了贺咏一的松口,领着长子远走他乡,永别这方满载失望的伤心地。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么多年贺咏一仍旧死性不改,只是加害的人选换了一个,不知还要被祸害多少年。 但这些不是贺明汀关心的重点,对这种烂根性的人渣多言一句都是浪费力气。 他捂着口鼻看贺咏一一个个吐着烟圈,极力压制想要呕吐的冲动:“五十万,我要五十万。” “我不可能给你白白养儿子。” “五十万对贺老板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