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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打完了依然满脸悲戚,紧紧抱着长凳不撒手。 “还不起来?”师父看不过去问道。 “不起,这条凳为我挡了师父许多怒气,我现在不和师父亲,和它最亲了。” 竟被条凳比下去,师父哭笑不得道:“又没真打在你身上?” “虽没打在身上,但是打在心上。”元念卿振振有词道,“我伤心了!” 师父被彻底逗笑,硬把人从长凳上抱起来:“你从哪学来这些歪理?” 元念卿还在闹脾气,嘴巴撅得老高:“跟师父学的!” “胡说,我怎么不记得?” “师父记性不好,我都替您记着,今天锅里的粥没熬糊也是因为我记着。” “那我是不是还得夸你几句?” “夸可以改天再说,可伤心必须现在哄。” “要怎么哄?” “要师父抱着哄。”元念卿趁机耍起赖皮,“不然好不了!” “小泼皮!”师父捏一把气嘟嘟的小脸,但之后一直把人抱在怀里,等到元念卿自己待够了才放下来。 有如此范例在前,白露觉得自己不过是有样学样:“您也知道您宠他?” 问题反而回到自己身上,师父面上有些挂不住:“我宠他是因为我是长辈,你因为什么?” “因为跟您学的。” 师父被噎了个正着,半天才挤出一句埋怨:“你怎么不挑点有用的学?” 那也是被撞破后他落下的唯一一句埋怨,之后听剑更是反应平淡,仿佛这事无关紧要,不值一提。 何况与元念卿回侯府,再次接到入京的诏书相比,也确实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