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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让他多睡会儿。”师父沉吟许久,才面带愁容拍拍身边,“来,坐下陪师父说说话。” 他坐到师父旁边,心里莫名平静许多,猜测对方内心应该也是一片混乱,于是主动开口道:“您想骂就骂我。” “好端端的,骂你作甚?” 他垂着头不敢抬起来:“我们……做了什么,您不是都知道了?” 耳边传来师父轻微的叹息:“骂了你,你们就会分开?” “不会。”他笃定道,虽然还未与元念卿许诺过什么,但他既然做了就敢认,认了就是为不分开。 “那不就是了,我何苦白费力气。”师父轻拍他的肩膀,“你们也都大了,这些事需要自己做主。” 这几下轻拍顺利将压在心里的重担卸了下来,他忍不住抬头观察师父脸色:“您不生气?” 对方笑道:“生气又管什么用,这些年和那小泼皮生了多少气,他哪次改了?不变本加厉就不错。你原本那么乖巧懂事,也被他带得越大越往偏处走。” “这事真不怪他,是我不好。”至少行房之事,是他开的头。 “你还护着他?别怪师父啰嗦,太宠那个小泼皮有你罪受,早晚会跟我一样管都管不住,只能天天发愁。” 白露暗自偷笑,原来师父对宠元念卿这件事有自觉。其实论骄纵元念卿,师父才是个中高手,令他望尘莫及。 他刚到药庐就见识过,元念卿胡闹被师父抓住,按在条凳上用藤条打。他那时不知道元念卿怕有瘀伤,挨打也只是吓唬,还奇怪为什么藤条离人远远的,只打在凳子腿上。 但元念卿就像真挨打似的,吱哇乱叫十分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