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你爸妈对你不好吗?” “没有哪里不好……”严烈后仰着头,沉吟道,“说不清楚。” 方灼不懂正常的家庭关系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但她知道,显然,那是一个不受严烈喜欢的家庭。 她想起上次跟严成理打照面时,严烈那近乎失态的表现,照着回忆仔细分析了一遍,觉得严成理大概是一个不懂交流、比较独断的人,连严烈那么厉害的人都没有办法处理。 方灼问:“你和他说过吗?你不喜欢。” 身边的人呼吸变得绵长,在方灼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才低沉说道:“没有办法说,他们不理解的。” 方灼迷茫道:“是吗?”那方逸明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片刻后,严烈轻声道:“我跟你说,但是到了明天,你要全部忘掉。” 方灼说:“好。” 严烈:“听不懂的地方也不可以问为什么。” 方灼:“行。” 严烈斟酌着,要从什么地方开始描述。 “他们有很多重要的事,全部都排在我的前面,从我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他们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到半夜的时候,喝得醉醺醺地回来。” 他们总是有很多过来人的经验、苦衷,不将小孩子的情绪放在心上。 “生活所迫”是一个很好的理由,这样他们就有权力可以不去谅解他,却能要求他来谅解自己。 可他本质也是个自私的人,他没有办法那么豁达。 “人在低谷的时候做什么都不顺利,他们会借着酒劲争吵、打闹,砸家里的东西。可是在数落对方的时候又会表现得特别清醒。我不知道酒精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能把人只剩下坏的一面。” 方灼也没喝醉过,不明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