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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计江淮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几乎都不记得了,他这种人做什么都随心所欲。我那天还看到他推着一个轮椅,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没有腿,手也少了一只,要是……要是我没有逃出来,可能我就坐在那上面了。” 乌以沉想起当时确实还停着一辆轮椅,但当时没仔细看。看来那轮椅上的残疾人就是那个男的新玩具。 乌以沉安慰道:“不要怕,那天晚上只是巧合,你也不知道他会去那里的对吧?而且他现在有了别人,肯定不会再纠缠你的,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计江淮说:“我知道的,但越是不让我想,我就越容易想起来,特别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如果脑子里什么都没有,那些事情就会不停地涌出来……” 话说到这,计江淮顺势将这些天晚上的遭遇说了出来,但他不想让乌以沉担心,便只说了无足轻重的部分。 “这几天我说出去上厕所,其实是下楼散步了,我睡不着,只能给自己找点事做,我又怕吵醒你,所以就没有叫你。” 乌以沉说:“那我岂不是错过了很多陪你玩的机会?那这样吧,要是今晚你还是睡不着,我们就去找点事做,一直做到很累很累了,我们就随便找个地方睡。听说睡在沙发上比睡在床上要轻松呢。” 计江淮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晶莹的泪水唰唰流下来,他的委屈得到抒发,还得到了认可,眼前的人用几句话就化解了他的忧虑,他可以安心地将自己的痛苦说出来,他所幻想的一切嘲笑都没有发生,他不需要再压抑自己的情绪了,他可以狼狈地、丢脸地、歇斯底里地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