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事? 许是在房里闷出毛病了,我不知为何就觉得非常委屈,说话也不受控制地带上了哭腔:“你凶什么?我为什么不能信?你都那样对我了!” 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失控了,我把手里的糕点放回碟子,偏过头扭过脸去,不想让李殊援看到我掉眼泪。 有的人是天生的泪失禁体质,情绪一激动就容易掉眼泪,一掉眼泪就感觉自己无比丢人,在羞耻心的刺激下眼泪又会掉得更厉害,由此陷入恶性循环。 不巧,我就是这类人。 似乎是没料到我会哭,李殊援不知如何应对,便只能在一旁默然旁观。 房间里此时只剩下我抽泣的声音。 过了一小会儿,我听见李殊援轻轻叹了口气。 紧接着我又听见了布料摩挲的声响。 当自己的后脑勺被一个温热的手掌托起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李殊援起身后并未离去,而是走到了我身边。 李殊援个子很高,他稍弯下腰,取出手帕替我擦眼泪。 我被迫仰起头,看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李殊援其实生得挺好看的,特别是他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十分漂亮,但他总是喜欢板着个脸,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说话的语调也冷冰冰的,生气的时候更是能把路过的小孩吓哭。 他此刻的唇角压得很平,想必是因为面对的是令人糟心的我。 “你不杀我,也不放我,就这样囚着我,是为了折辱我吗?” 我没忍住将这半月以来的疑惑问出了口,虽然说话还带着哭腔,但我已经没在继续掉眼泪了。 我看着李殊援的面色几经变化,最终归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