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相应,没过几天,青灯谷一事便像没发生过一般。 这几日一直阴雨不断,夜里还是会有雨声,不过我睡得比之前踏实多了。 可能是秦妙妙的安神香功效惊人,也可能是和李殊援同榻而眠心中安顿,反正我的睡眠很快就恢复到了先前的水准。 就是可怜院中的栾树,被雨水打得稀疏了好些。 到了十月中旬,天气依旧沾潮带水,风中朔气渐重,我和李殊援畏寒,这些天都蜗居在房内。 李殊援到哪儿都爱贴着我,除了去陶前辈屋里的时候,我要跟去他都不让,说是怕我看到他臂上的刀口嫌丑。 我懒得拆穿他的心思,只问他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 他说:“三年五载。” 不是,铁人也经不起三五年这样的折腾吧? 见我面色不佳,他立马宽慰我道:“三五年不过转瞬而已,过了这几年,我们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我想说他本来就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只要陶戎帮他把体内的虫子全清了就行。 可我又说不出不治病了这样的话,我若现在半途而止,他会作何反应暂且不说,但他先前的苦肯定是白吃了。 我算是发现了,因着这饮鸩止渴的除毒法子,这病要治就得从一而终地治,药也得老老实实地喝,因为我好得越慢,他便要放更多更久的血。 这家伙还真是卑鄙。 “李殊援,你想见我奶奶吗?”我伏在案上,抬眼问他,“等你腰上的伤好了,我们抽空去一趟青灯谷吧。” 到这的第一天我便写信给奶奶和孟图南报了平安,孟图南当天就扣押了我的讯鸽,让它给我带回了一封信。 信中上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