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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有好事者低语:“……撑不了多久。” 这些窃窃私私上不得台面,就算到了抱头鼠窜的关头,还得撑出一副光鲜亮丽的体面,觥筹交错间浮光掠影着脑满肠肥的一张张脸,龙傲天在心底摇头,又盯着少爷单薄的后背心忧不已。 再是穷途末路,拿捏他们这样的小民还是轻易,少爷也不知是作何打算,前些天运去城外的那批货…… 刘波微微侧身:“傲天,帮我斟一杯热茶。” 主座上的人却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酒还未过三巡,刘老板怎么喝起茶来?” 刘波沉默片刻,站起身轻施一礼:“前些年败了身子,一杯酒下肚,竟是有些头晕。” 那人不赞同地摇头:“欧阳几番盛赞,称刘老板任侠爱国,怎的这副娘们儿做派?” 刘波面上不显,垂在身侧的指节却是一紧,流言纷扰,豺狼在侧,难得一隅安歇,逃得过前两次的咄咄相逼,如今这燕国地图短成一杯酒,他早就避无可避。 左右留不得几分体面,他索性苦笑:“前些日子刚被欧阳抢了生死攸关的营生,几日都不得安枕,这一家子老小险些断炊,倒叫先生笑话。” 那人既然发难,自然不会被这三两句话打发,自以为笑得八风不动,实则早露着贪婪邪肆的底儿:“大敌当前,欧阳率先垂范,不拘生娟细帛,总是叫卖命的将士多出几日嚼用,傅先生感其大德,自然要多给他几分排面——刘老板……理应省得。” 刘波沉默不语,桌上众人各个无暇他顾,此时也只得先看这被逮住了头的椽子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