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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许久的茶递到嘴边喝了一口,很慢地咽下去,然后再次开口:“最开始是有人发现鑫仔来的时候身上带伤。他不愿意多说,大家也不好追问,直到伤口开始出现在衣服无法遮挡的位置,开始变得过于严重……我很后悔过问得太晚。因为鑫仔当时说……李川不是这种人,要让他做这些事情本来就很为难,不得不经历一些必要的磨合……” “大家都把这个本子看得很重,甚至有些过重了。我们在这个行业浸yin得久,谁都能看出来这会是一部怎样的片子……色情和文艺在人性深处相遇的时候,低俗和艺术的界限就会被模糊。真正进入这一行的,谁又心甘情愿地一直扎根呢?谁不想……” 导演停下来,把水杯放下,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对不起,说多了。” 他重新戴上眼镜:“总之,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责任。说句不地道的,李川选择离开我甚至松了一口气,我怕他到最后会毁了鑫仔……可话又说回来,经过了这么多事,李川的离开本身……可能就差点儿毁了鑫仔。” “他跟谁都没说,甚至表现得一切正常……我们谁也不能揣测他到底怎么样,谁也帮不上忙……他甚至还在继续帮李川之后的演出磨本……” 导演叹着气:“我知道跟你说这些可能也没用,只是希望……哪怕你就顾念着他这么天才的编剧,但凡别被毁了,一定会有大成就的……” 张哲华抬起头看向导演,虽然并非必要,但他郑重地:“我不会做任何可能伤害到他的事情。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