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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下了一双儿女,他们只是这深宅大院中极为寻常的一对兄妹。 十余年的孤单寂寞,致使他二人相依为命的走到一起,致使人分不清这究竟是亲情还是爱情。总之这种违背伦理的纯粹爱恋在这深宅大院中发酵,比起将来拷打在皮rou上的家法而言自己内心的煎熬更叫人哀痛欲绝。 为了不遭人中伤,就只能先一步伤人。 物是人非事事休,斗死一个接一个的至亲手足,他猛然惊觉,这不是伤,而是毒,一种味似蜜糖却胜之砒霜的奇毒,根植于心中,以血滋养,愈开繁盛。 这花结成的果子,就是她腹中的胎儿——一个备受期盼,又必须胎死腹中的小孩。 可这个孩子并没有死,而是随着她,名正言顺的成为了另一个男人的孩子。 至此,真正的弥天大错才被犯下。 往往犯下一个错误,需要再讲一百个来圆谎,若非找出整个故事里最不幸的人,非那个婴孩莫属。 无人全心祝愿他的出生,无人全心爱他这个人,更无人全心期盼他能在今后的人生里有所建树。 不是我孩子的人,成为了我的孩子,是我孩子的人,却不能成为我的孩子。 生身的父亲猜忌自己能否忠于本家,养育的父亲猜忌自己能否忠于自家。 不伦不类,非驴非马。 骡子起码还能有名字,那么他呢? 赵梁颂叫人发动汽车,推了那场非同小可的饭局,直直奔到那间破院子里去,有些疑问他一定要叫那个垂死的人解开,即使会触秋见怜的眉头。 不对,或许秋见怜从一开始就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