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军医院包吃包住
但不论在哪里,除了军部的紧急情况外,雌父几乎都陪在我的身边,以一种完全不符合雌虫特性的细致与耐心照顾着我,甚至为我开蒙,虽然在那之前我已经学会了如何说话。 我学会的第一个词是雌父,学会的第二个词是痛,第一次完整表达的句子就是,“雌父,痛。” 不论是治疗前、治疗中还是治疗后,破坏基因的消除枪激光灼烧伤疤,外科手术的切口,抑制我本身细胞正常增殖的各类药品对骨骼和造血组织的刺激,让我到现在都感慨当时只有一岁不到的我是如何熬过去的,雌父又是带着怎样的心情顶着那么多的压力努力救活我的。 大概是第七次?还是第八次接受脏器替换的时候,雌父专门问了我想不想换掉这双眼睛。那时我已经接受了全身长骨的替换,心、肝、肾、脾这些也都换掉了,那一次是换的脊髓,下一次医生是准备给我换个大脑的,但幸好脊髓换掉后我的体内开始有正常细胞的增殖,并在与原有的带病细胞的竞争中胜利,我的原生大脑就这么保住了,不然现在的我究竟是不是我还真的算个现实与哲学上的难题。 但是当时是不清楚未来会这样发展的,脊髓替换效果如还是不好,换大脑的时候眼睛和舌头是会被一并摘掉替换的,军医院用正常细胞培养出来的眼睛是和雄父一样的纯黑色,雌父的询问其实并没有意义。 但那时候的我确实是认真思考过的,我记我是这么回答的。 “我想照镜子的时候能看见雌父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