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他总能洞隐烛微於她的雨季(2)
,不论又过了多久,都不会再持续前进了。 那是由恐惧和心慌构成的颤抖,绵绵延延,在每一个医师宣告爷爷愈发孱弱的日子里,敲打着她。 提醒她,要从她身上拿走那些不能再留的东西。 一部分的孙nV身分;爷爷慈蔼纵容的宠Ai;还有,她始终惶恐於被刻意或无意识间揭露的,自己因为生为nV孩,注定要被以维护之名剥夺的,那些只因为有爷爷才护她勉强拥有的,继承人身分。 被预告将失去至亲使她伤感,但她无法仅是耽溺在悲痛情绪里。 对她而言,无法不在此之中,意识到必会使她惶惑不安的显然危机。 什麽时候开始觉醒於身分意识的,莘玥一直觉得是在弟弟出生後,那场满月酒上,众人对着父亲和母亲祝贺,家族事业终於後继有人。 但或许,在更早之前她就明白了这些也不一定,关於X别框架,和她注定会为了追求超出社会定义预期的位置,而将承受的伤害,或在争取之途上更加折腾的宿命。 在莘玥幼稚园的时候,有过一段回忆。 有一日,是她期待已久,只有自家人参与的家庭旅行。 周家的农经事业涉及层面广泛,平日里爷爷和父亲各自行职於他们的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