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理直气壮
的阿岩留着一头乌黑半长的发,柔软的发尾搭在肩头,夏天时会在脑后绑起,冬天时裹在厚厚的围巾里。曾经穆澜心血来潮,送了他一根木质的簪子来束头发,待zuoai做到酣畅淋漓时,再一把将簪子抽掉。 满头发丝瀑布似的滑落,发尾将将垂到他唇边,他只要稍一抬头,便能送去一个吻。 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霁岩昨夜甚至抹了发胶,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精致的面容也不再像十七岁时那般漂亮到雌雄难辨,如今轮廓线条更为清晰。 一切都如此陌生。 霁岩没回答他,而是起身向外走去。穆澜愣了愣,不安道:“阿岩?” 眼看着男人留给他一个毫无留恋的背影,穆澜不可自抑地恐慌起来,他拼命挣起手铐,曲起腿努力想坐起身。 “——你去哪?不……我、我错了,别走……别走,阿岩!” 然而霁岩已经出去了,偌大的房间只剩他一人。这空荡荡的屋子分明并不逼仄,但穆澜却莫名感到空气正在逐渐稀薄,他看到衣柜柜门上的等身镜中映出他光裸的身体,沿着锁骨一路向上看去,刚看到下颌,镜面突然爆裂开,蜘蛛网似的自脸部蔓延扩大,镜中的头部在整个碎裂前一秒,他看到自己勾起嘴角。 “你以为你能去哪里?” “你以为我会去哪?”耳边突然传来霁岩沉沉的声音。 穆澜眨眨眼,缓缓扭过头去,只见霁岩正坐在床边,从枕头下摸索,半响摸出把钥匙,十分干脆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