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重圆
的皮肤上,都是零零碎碎的小挠痕,大部分已经结痂。穆澜见霁岩低头盯着他腿好半响没吭声,不知怎的突然有点儿没来由的心虚。 “看够没,都是猫挠的!”他边说边打算收回去,却在半道被握着脚腕子拽回去。 这一拽把脚底板也露了出来,霁岩一愣,眼神立刻变了:“不是说了让你去客厅洗手间?” 一脚底的细碎伤口,看样子只是随便冲洗了一下,一些透红的嫩rou还翻了出来,好在这会没再滋血。 穆澜闻言更虚了,但转头一想,有什么好虚的?他俩最后一次见面是两月前,闹了个不欢而散,分手都提几回了!霁岩是他什么人?有屁的资格来管他! 于是穆澜有底气了:“尿急,忘了。不就被玻璃扎了两下,也不疼——嘶,cao啊,霁岩你他妈有毛病吗,本来都不疼了你上什么药啊,这哪来的紫药水???” 霁岩充耳不闻,强硬的拿着棉签给他脚底的口子擦药。 “不是不疼么?”他头也不抬。 是啊,不是不疼吗? 穆澜发病的时候有过不少自残的行为,用指甲的尖锐划烂自己的皮肤、从云山疗养院的二楼跳下去、赤脚踩在玻璃碎渣上碾着转,干这些事的时候他尚且能做到面不改色。 他一度以为自己的痛觉神经萎缩了。 可当霁岩冷脸捧着他脚跟,小心翼翼地触碰那些细碎的伤疤时,这濒死的东西突然就活了过来。 怎么能那么疼呢? 疼得他眼眶发酸,眼角不觉便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