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重圆
,此刻恐怕已经脸栽地了。 “你、你找死吗!”他气得牙关打战,声调还有点虚。 霁岩揪着他睡衣领,侧着脸看他,眼尾细细的,穆澜才发觉他俩距离尤其近,近到能闻到他牙膏的薄荷味。 “下次再碰我,就不是这样了。”霁岩抬了抬下巴,冷淡的目光尽是警告。 说完穆澜就被毫不客气推了回去。 接着他从梦中惊醒了。 穆澜感觉自己像是在水里浸了一遭又被拖出去压着全身碾了一遍,半身冷汗半身酸。此时正瘫子似的软软地靠在一个人的怀里,上臂被迫紧夹着。 “别动。” 听到这个声音,他摁下想挣扎的冲动,半阖上眼,疲乏地问:“霁岩?” 对方不应,从他胳膊底下抽出温度计,对着房间里另一个似乎是医生的人说:“39度。” “温度太高了,先打一针退烧。”对方回答。 后来的对话他听不太清,高温烧灼着他的意识,视野里的酒店环境渐渐融成某种胶着的形态,如同打了摇曳的烛光,鬼魅晃影似的没完没了,穆澜眯着眼,动了动手指,悄悄捏紧床单。 半睡半醒的时候忽然感觉被子被掀开了一角,半截小腿刚暴露在空气里,他猛地踢开伸过来的那条手,突然发疯一般挣扎起来。 “别碰我……”穆澜眼神都没聚焦,精神仍处在恍惚的状态,却犹如惊弓之鸟,“别看我……滚出去、滚!” 霁岩蹙紧眉,虽然只是一瞬,但他看到了穆澜光裸的下半身,以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