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真相
我来形容,他面对自己长逼这种事都波澜不惊,怎么会被区区头发困扰,更何况当年教导主任追在少年屁股后面要剪他头的时候,霁岩都没松口。 对方埋头走了一段,才闷闷道:“如果我不像女生,你那天是不是不会走了?” 穆澜这才品出味来。 “所以你剃成寸头,那以后再没留过长发?”穆澜问,语气却是陈述,“练的一身腱子rou,都因为这个?” 霁岩不吭声。 穆澜:“你这个笨逼。” 不等霁岩反应,穆澜怜惜地摸摸他的脸,接着道:“我当时就该把那个傻逼阉了去喂狗。” “不,”他说,“我当时就不应该放过他。”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客厅,霁岩把穆澜安置在沙发上,自己去倒了两杯水,回来后看见他倚在沙发角落,神情恹恹。霁岩坐过去拨开他额前的头发,问:“怎么了?” 穆澜抬起眼,看着他说:“对不起。” 霁岩手一顿,对方捧住他左手,小心翼翼摩挲光洁的手心,这里曾经被玻璃片扎伤过,伤口不深,不足以成疤,却在穆澜的心里留下一道陈年烂疮,时不时疼一下,提醒他自己曾经做过什么。 “对不起。”他又说了一句,接着眼泪落了下来。 霁岩道:“你对不起我什么?” 穆澜低下头,声音都在颤抖:“对不起伤害你,对不起要你等这么久……对不起瞒着你……” 霁岩抬起他脸,吻住他湿润的眼睛,“你确实对不起我。” 穆澜脸上闪过受伤的神色,眼泪顿时更汹涌。他这辈子约莫就没哭过这么心痛,哭得手臂发麻,几乎喘不过气,却又压抑着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