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城32
有那么一瞬间,那种悬浮的无处可落的漂浮感又出现了。我还那么年轻,却像一只脆弱的蒲公英,刚刚长大,生命里就有一阵大风吹过,让我四处流浪。 我希望成择清不要那么早醒过来,毕竟我不是专业的演员,掩饰不好偶尔透露的防备。 纯倒是舒舒服服的,抱着我往后倒,陷在蓬松的被子里,甚至还弹了弹。 他好像不怎么会人的多种睡法,躺在床上时,总是直挺挺的,双手摆放在腹部,仰面盯着天花板。 我已经习惯了他的钳制,懒得挣扎,就那么躺在他身上,也直直地盯着天花板。 或许纯是天生哲学家,因为我发现一直盯着这空白的天花板,便有万千思绪浮了上来。 这思绪呈现在空白的天花板上,也呈现在我空白的脑海里,最后无法阻挡的藤蔓一般,丝丝缕缕地爬到了我的梦里。 梦中的事都是往事,都不重要,只是勾起我的过去,展示我残破脱线的毛衣。 那是我十四岁的年节里,虽然亲戚之间联系并不紧密,但过年是要聚在一块的。 我和mama去三姨妈家拜年,我爸不大乐意出远门,总是不情愿来的。那次恰好远在省外山楼的二姨妈和二姨父千里迢迢地来拜年了,席间众人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