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步,时间紧迫,他发狠了咬,鲜血染了满齿,终是咬住了腺体边缘,注入了自己的信引。 刹那梅香沉入烈酒便一瞬收敛,消失个无影无踪。他长舒一口气,带着李忘生向山崖上飞去,冲进了峭壁上的一个山洞,一头扎进了黑暗里。 他终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待他朦胧中清醒过来,便察觉到有人在舔舐他左肩的伤口。 那一截软舌轻轻抚过狰狞的伤口边缘,与血rou粘连的衣服被他层层舔软,咬住拉开,动作之轻柔竟未让他感受到多大痛楚。创面的碎屑已被清理大半,他低头,下颌便抵住了李忘生的额角,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依恋,蹭了蹭。 吕祖欲将他交给朝廷,纯阳对他来说应是龙潭虎xue。他本在出逃,即将逃出生天。 可也即将,无家可归。 此时留在中原无非自投罗网,可笑他竟有几分……未成功出走的庆幸感。 好像他没走,就还能有家一般。 可笑之至。 李忘生抬起头来看他。他束发的冠不知丢在了何处,此刻不再向往日一般一丝不苟,满头青丝倾斜,几缕鬓发粘连在不自然潮红的脸上,竟是生出了几分魅惑之意。 平日沉静的双眸早已被情欲烧净了神志,他方才舔舐伤口时,下身坐在谢云流腿上,一下一下蹭动,水迹早已濡湿了俩人接触处的布料。他早已没有意识,是凭着本能在给谢云流清理伤口。 李忘生分化太晚,分化的那一刻,情期便气势汹汹爆发开来。